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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万霞父亲的日历

点击在线收听语音版日历几天前,适逢闺女生日,我晒出那页记载她亮相人世、起皱的日历纸,秒赞连连,顿感岁月都在日历里。上世纪70年代,我生于农村。家是三间一偏房的茅草屋,简陋寒碜,像位不威武的老人倚在田埂中。只是堂屋正中灰褐色泥巴墙上,总年年不落、工工整整地挂着一本老黄历。连“三寸金莲”、不识字的太祖母遇重要日子,也咧着没牙的嘴,眯着眼盯着历书半会,看个凶吉。岁末年初,崭新的日历及其日日翻出的白纸红字让茅屋更添了几分节日的色彩和喜庆。那时,天未醒人们就荷锄而出、夜已沉才生火做饭,数着日子,盼着希望,常感日历太厚,很难翻到新的一年。其实,日历并不厚,像本小人书,纸质粗糙,薄如蝉翼,透过今天这页可以看清明天的信息。但不容小觑,它是上辈们在信息极其闭塞条件下生活的方向盘:参照二十四节气,刀耕火种,不违农时;掐天干地支,择黄道吉日,砌房动土上梁,娶媳嫁女办宴,顺顺当当;标出几时开学,凑子学费,不误前程;还夹着吃酒、宰年猪、借了邻居几枚鸡蛋未还、卖谷子未结账等小事微事。一言蔽之,日历像个管家婆,万事有数,把拮据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印象中,撕日历是大人睡觉前一件很有仪式感的事情。吹灯前,将一家老小安顿好后,才有闲仔细瞧瞧,画上几笔,把当天没完成的“复制”到第二天,然后撕去这天的日历,揉成纸团,扔尽一天的辛苦、伤心和不愉快,轻松入眠,蓄精养锐。然而,我家习惯把撕掉的日历收藏起来,储藏珍贵的回忆。翌日醒来,人们元气满满地迎接新的一天,开始新的一页。日历越撕越薄,待撕到最后一页,就过年了。除夕守岁迎新春,新的日历便正式“宣誓就职”,攥紧“接力棒”,踏上新征程,一年又一年,一本又一本,周而复始,赓续相传。现在,手机可随时看日期、节气,设备忘录……日历上有的,手机都有;日历没有的,手机也有。年轻的“后浪”们,似已不再需要纸质日历了。但父亲仍痴心不改,每天在日历上准时“打卡”。每年元旦前好些日子,父亲走街串巷,货比三家,寻觅他心心在念的老日历。到手后,架上老花镜,翻看好几遍,像捡到宝贝似的倍加呵护,然后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柜上。时代前行,可父亲嗜爱的“老朋友”在市面上愈来愈稀,这让他老人家有几分失落。眼看元旦走来。昨天,我替父亲网购到一本挂历,六元八角,价廉质高,上半部分金箔福字,下半部分是日历,每月一页,共十二页,文化丰富有特色。但父亲不太满意,因不方便记事。于是,我赶紧下单,订了一本老台式日历。◆中山日报新媒体中心◆编辑:徐向东◆二审:韦多加◆三审:魏礼军◆素材来源:中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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